太极拳“推手”,是太极拳的一种检验或训练的方法。
太极拳推手也称演手、粘手、揉手、擖手、打手,武术界普遍称为“推手”。
“打手”一词,作为太极拳术语,源出王宗岳《打手歌》。这是一首七言拳术歌决,共六句四十二个字:“掤、捋、挤、按须认真,上下相随人难进。任他巨力来打吾,牵动四两拨千斤。引进落空合即出,沾连粘随不丢顶”(掤,音peng,朋,太极拳术语)。由此说明,在清代乾隆年间,太极拳推手也叫“打手”,并含有短打、散打的意思。
后来随着环境变化,演变成相对文明的 揉手、推手。
但,“推手”并不是太极拳所独有的方式。
在中国武术各拳种里,不少发展较为完善、系统的拳种,在训练程序上一般分为:基础功,初高并级套戚老迹路、高级套路、对练套路,拆招、单操,推手,散手等,形成由浅入深的若干阶次。
诸多拳种流派在对含段待保证安全情况下的技击训练问题上,都非常重视推手训练模式,在互不伤害的基础上长期交手实践。
由于历史的、地域方言的和师承等原因,有的拳种在名称上不一定叫推手。如形意拳的撕扒操手(搓手),太极拳的推手,八卦掌的推手,白鹤拳的盘手,武当纯阳拳的缠手,花拳的抄手,通背拳的卷手,戴氏心意拳的磨手,咏春拳的碌手训练等。
各拳种的具体形式、表现方法、侧重点有所不同,但都大同小异。这些相类似的训练方法和阶段,都属于武术推手的范畴。
例如形意拳撕扒操手,练功要求互相沟通,重武德,讲友善,不允许出毒手,不重拳相加,不击打致命穴道。“撕扒”是山西形意拳上乘训练功法的一种,是在互不伤害的原则下,练就知已知彼功法的必修课。撕扒不是瞎打乱撞,是在对手训练中把握分寸,相互出招,双方吞化的切磋交流方式。
南方咏春拳的碌手训练是该拳种非常重要的训练课程。碌手训练集中了咏春拳核心手法,一可练习知觉的敏锐反应,探知对方劲力的虚实、长短、急缓和动向,二可锻炼睁(肘)底力,充分展现咏春拳“硬如铁,软如棉”的力法。碌手融会了咏春拳中摊、伏、睁、膀、铲、耕、扣、钩、黐等手法,使练习者掌握运用黐桥搏击,取形控势、来留去送、逢甩必冲、朝面追形、听劲等法度。
在甘凤池《花拳总讲法》中就有“对练推手”的记述。
《花拳总讲法》在“抄手”练习方面,这样写道: “抄论〔手〕者习练也,必将〔使〕二人双〔对〕面抄 习,他勾我押,他冲我扳,他掌我挽,他肘我勾……抄 手之法更化无穷,上中下三盘俱要精熟。”
甘凤池,清康熙、雍正年间的著名人物。金陵人 氏,擅长武术,精拳脚和剑法,善导引服气之术。《花拳总讲法》手抄本。抄本的首页写着:“乾隆肆拾伍年,京陵甘凤池 先生谱,花拳总讲法,海昌俞昂云先生藏本,姜柘村先 生传授,李谭月先生传,门人杨叶洲又藏。”抄本的最 后一面写着:“道光十二岁在壬辰小春月上浣叶舟杨文 澜抄于石门官廨。”
可见,“推手对练”并非起于太极拳。
并且,时下陈式太极拳的推手,有个转变阶段。
1928年,陈照丕、陈发科到北京教拳,其推手只有顺步推手一种,其法不及杨家完备。
当时,许禹生带向恺然在体育学校见陈照丕。看照丕练了拳,推了手,还和陈照丕谈论了好一会。不曾见倒也罢了,会过之后,向恺然反而更加疑惑起来。陈照丕演练的“地道”的太极拳,不仅和吴鉴泉传授的形式大不相同,就是和杨澄甫所传授的比较,也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再看他推手,只有同边活步的一个方法,就是一个左脚向前,一个右脚向前,拥挤进一步,搌按退一步。”
我问他:“推手共有几个方式?”
他说:‘就是这一个方式。’
我又问:没有站定不动脚的推法吗?
他说:‘没有。’
我又问他:没有四隅进退名叫大捋的推法吗?
他也说:‘没有。”
向恺然很是怀疑。
当时,向恺然觉得,大捋之法,决非创自杨家,一定是陈照丕未得其传,其法尚不及杨家完备。
许禹生和向恺然的看法颇为一致。
陈照丕的自述,他的拳脚功夫学自其叔祖陈延熙及父亲陈登科和三叔陈发科。他们一族的传承关系是这样的:
陈耕耘—陈延年—陈登科—陈照丕;
陈耕耘—陈延熙—陈发科—陈照奎。
若是如此,那么,陈耕耘跟陈有本学拳的时候,陈有本还不会太极拳,应是后来从他处学到了太极拳,并改编成了陈鑫著述中的陈式太极拳小架。当时,陈耕耘学到的,应是无极通背缠拳(包括通背十五红“炮捶”),后来,陈长兴指导陈耕耘,改编成了而今的“陈式太极拳老架”。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陈式太极拳老架与小架有所不同,为什么陈拳与杨拳有所不同?
后来,在杨氏太极拳的影响下,陈式太极拳增加了推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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