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自己也奇怪,好像了不少,难道是酒的作用?
香兰仔细的给他擦拭着。
“香兰姐,谢谢你。”王平由衷说道。
“谢什么,都是邻里邻居的,有什么事儿都互相照顾点。”
“好了,你换身衣服就行了。”她越擦心越慌,草草了事,给他找来了干净的衣服。
等他换好,香兰就得走了,孩子还搁在床上,怕出了意外。
“对了,别跟你王哥说起这事儿。”香兰走了几步,回头嘱咐道,帮擦,很容易闲言闲语的。
很快王平发现自己也能动了。
第二天王平还得去赶集,有时候乡里二狗子的三轮会进来拉点人,但是得早,而且得两块钱一个,这可不便宜。
可今天有点儿睡过头了,等匆匆忙忙赶回去,村口都已经空荡荡的了,一般早晨五点多他就来了,现在八点多。
王平暗叹一声,这走着出去,得好几个小时,正当他以为去不成乡里的时候,二狗子那三轮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来了。
“二狗子,你怎么又来了?”王平奇怪道。
“是王老师啊,你们村里的小娇让我帮忙运点草料去她娘家,给了点钱,我就多跑一趟,王老师你也出去?”
这二狗子打着赤膊,穿了个破破烂烂的衣服,这三轮是他从县里推回来的二手废车,捣鼓了之后,居然能跑动。
不过也花了不少心思,没事就乡下帮人装点东西,可单独运,怎么也得好几十块钱。
小娇是本村的一个挺勾人的,二十来岁,跟王平差不多,也住在村子那头,自家是乡里的,还算有点儿钱。
而也有些传闻,她跟自家老公闹过不少矛盾,因为在床上不了她,是个软枪头。甚至更夸张的说她跟谁谁谁好过一次。
当然,这都是村里的传闻。
王平发现了这路不远处确实有堆草料,二狗子搬起来,直接码了半车。
“这时候也没什么人去赶集了,王老师你等下就跟小娇坐这草堆里,还舒服些。”二狗子特意做成了沙发一样的凹陷。
等他捆好了绳,小娇就来了,今天又穿了个紧身的裙子,俏丽的短发,绝对是村里最时尚的。
“王老师,你也去赶集?”她开口问,着笑脸,走近了,有些香水味,很好闻。
“去赶集,本来以为没车了,没想到刚好二狗子帮你装草料。”王平笑了笑,不敢盯着看。
“装好了,上来就可以走了”二狗子吆喝一声,已经跨坐在了自家的三轮铁牛上。
因为码了草堆,这车比平时高不少,小娇把包包扔了上去,但人上去就有些困难了。
“嘭”的一声,然后就酒香四溢,这平常不喝酒的王平都觉喉咙一动,有点馋了。
按理说,这酒是放不坏的,而且不会变质,也没谁会酒在这里,这口正好渴了,他就试探的一仰脖子,小来了一口。
甘甜清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味道极好。
然后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把这壶一藏,继续干活儿。
挖着挖着,这就有点儿发热了,开始以为是正常,但越来越热,皮肤也偏红了!
随后脑袋一热,整个人晕过去了。
迷迷糊糊间,王平觉到自己摆在了什么地方,然后就听到了几句什么死了之类的话,就没什么动静了。
香兰有些可怜的看着王平,刚刚洗菜的时候,就见有人抬着王平回来了,说是倒在干活儿的地里,他们看到的时候,已经没点心跳,基本上已经死了,所以连村里的诊所都不用去了。
这王平没个三亲六故的,挺可怜的娃,曾经也帮过香兰不少忙,愣头愣脑的,怪有意思,好几次她都故意逗他。
这一死,就跟死了条狗没区别,多村里的人会唠叨几句,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是叫两个人,帮他埋了,坟头烧点纸,这辈子就没了”香兰自言自语,眼睛却看这个地方。
“死了都还不安宁”她走了过去。
“水,水…”王平忽然开口了,吓了香兰一跳,随后过来,他还活着!
“等会儿!”香兰拿着一碗水急冲冲的过来了,发现王平已经睁开了眼睛。
“香兰姐…”他虚弱的喊了声,就口口的喝着,直接呛了几口。
“慢慢喝,水多的是,你这是怎么回事?”香兰问道,脸有点红,刚刚自己自言自语那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刚刚干活的时候,挖到了壶酒,我口渴就喝了,结果这样了。”王平喝了水,觉恢复了不少,坐起来了,全粘着泥巴,不过还暂时有些难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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