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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北京地下摇滚乐手的真实生活写照。

2024-09-23 13:19:15 编辑:join 浏览量:534

求:北京地下摇滚乐手的真实生活写照。

来北京的摇滚乐手们大多心中有个梦,忍饥挨饿是为了圆梦。但现实是残酷的,贫困、无保障的生活随着时间带来种种压力,使很多人加入这个群体的同时,也有很多人纷纷从这个"战场"上败下阵来,消失得杳无踪影。在树村,这种情景每天都在演绎着。

树村,这个在北京地图上几乎无法找到小村庄,坐落在北京北郊叫做"上地"的一个地方。泥泞的道路,随处可见的垃圾,破落的村舍,一切都是那么的普通,然而就在这个如果你路过都不会看一眼的村落里,却住着一批来自外地的热血青年,他们带着对音乐的执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生活的热爱扎根于此。简陋的小屋、恶劣的伙食、穷困潦倒的日子和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是他们生活的真实写照,然而他们却像坚实的种子一样,坚强地在这里扎下了根,要在这里开花、结果。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他们要在这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要在这里开始他们的梦,尽管这个梦是苦涩的、是充满泪水和酸楚的。这一切感受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虽然他们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

树村不大,由本地的居民、一些捡废品的人、外地打工者和几十个玩摇滚的青年人组成。这些青年来自全国各地,有东北的、山西的,有江苏的、河北的、河南的,也有广西、云南的。其中包括了近20支成型的乐队,象舌头、木马这些已经发行了专辑的乐队就是从树村这里走出来的。

树村的东北方向是著名的迷笛音乐学校,那个学校是外地音乐青年来北京发展的著名跳板,来自全国各地的有志青年将其视为在北京发展的第一站;树村的西北方向是东北旺,那里也是一个已经成型的音乐村;再加上西三旗、黄土甸,从现象上看,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以树村为中心的特殊的地下音乐群落。

乐手们的真实生活

他们用100到200元一个月的价格租一间斗室,里面堆放着大量的CD唱片、音乐杂志及生活杂物。庞大的音箱、凌乱的电线使屋子变得更加窄小。每天的时间除了睡觉、吃饭外,就练琴。晚上他们通常睡得很迟,一般都在凌晨入睡,白天快到中午时起床。因为人口密集,"摇滚噪音"容易招来居民的责骂,在乐手们租来的小屋里,练琴时要在窗口、门口捂上被子,以降低音量避免扰民。吉他和贝斯还好点,而鼓手,在这片地区几无立足之地。

每逢春节,乐手们没有路费,急着找钱回家,卖乐器卖衣服的大有人在。他们过的是一种苦行僧式的生活,随便一件衣服穿上便可出行,但一定要前卫,又没钱,因此蓄长发便成了一种最好的表达方式。吃,对于他们更是简单,条件好一点的能吃上方便面,或许十天、半个月的吃上一次炒菜,而绝大多数人整天只有吃5角钱一个的菜包子,而且一吃便是十几天、二十天,条件再差的就只有买半斤烙饼就着凉水下肚了。据他们讲,最苦的时候兜里只有2元钱挺上一个星期也不算稀罕事。

这里90%的人都是靠家里资助的。怕别的工作耽误时间,乐手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去做其他工作,因此树村里那些年纪大些不好再向家里伸手的乐手们的生活,就常常难以为继,过着缺衣少食的赤贫生活。

住在这儿的摇滚人一般分为两种,一种被称为"赶场"的,每周几次到酒吧演出,报酬也不固定,有时报酬抵掉来回的出租车费后就所剩无几了。另一种是静下心来,专心地搞原创音乐,用他们的话讲这才是真正的摇滚精神,这类人对"赶场"的不屑一顾,但他们的生活状况往往会更糟糕。

目前,北京的摇滚乐队地上的和地下的至少有1000余支,这样一个庞大的群体已经成为北京的一道风景。但是,国内没有摇滚乐的传统,没有适合的发展基础,社会对摇滚的认知程度也不高。

树村就像昔日圆明园的画家村、亮马河的东村一样,由于诸如房价便宜、特定人群集中一类的原因,形成了非常奇特的文化现象。这样的地方描述起来有点像乌托邦或者人民公社:在一个由砖瓦房、黄土路和洋灰路相间的小村落里,人们快乐的生活着,有一部分人是出租房子的,他们不种田,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也许主要就是靠出租这些房子挣钱,他们可以算作是"种房子"的人;还有一部分人是租房子住的人,他们本身也没有什么钱,租下房子以后就并不安静的住在里面,成天鼓捣些叮叮当当的音乐,但是他们并不真正的工作,而房钱去会交到房主手里,他们就象是肥料,这个村子房屋的肥料,每一天内部都在发生着不可预料的化学反应。于是,村子里的人要么不用干活,纯"种房子",要么不干活,纯做音乐,我想这个树村的"树"一定是桃树,这里简直就是那个"世外桃源"了。

北京地下音乐与树村

在树村,当地的村民已经习惯了音乐人们的喧嚣和他们形象的特异,而乐队们也已经融入了树村的生活中。树村的音乐人平均经济状况是入不敷出的,不过由于这些音乐人们相依为命,从物质上到精神上充分交流,基本上保证精神上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物质上没福可享,有难同当。所以至今在树村也没有发生过任何一起乐手由于饥饿造成的饿死饿晕事件。

在树村,大量的乐队搞得是新金属、硬核说唱一类的乐队,当然其中也有其他风格的音乐人,但比较罕见。虽然这些音乐人的生活质量非常差,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做些什么音乐以外的事情来改进自己的生活质量,这是很令人佩服的,同时也是很难令人接受的。

多数乐队认为如果他们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会影响他们当前的心态,也会让他们没有时间排练,所以他们并不会接受这种上班拿工钱的生活。乐队们总会说他们希望最好的状态时能靠音乐养活自己,所以他们会参加演出,然而演出真能挣到钱吗?树村乐队演出通常是在一个叫开心乐园的地方,每周六晚上他们都会在那里狂欢,通常演出结束之后他们会得到一小笔出场费,这些钱刚刚够他们打车回村外加喝一顿酒的,在周末的狂欢后,他们又回到了一无所有的贫穷窘境中。

我想如果一个没有真的在那里生活过的人--就像我--是怎么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如果一个没有真的在那里生活过的人是怎么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一个树村乐手的生活经历通常是这样的:在家乡喜欢听音乐,已经开始弹琴,也许有自己的工作,但是他抛弃了一切,只身或是与当地的同好来到北京,投奔迷笛学校,在学校学习乐器,结交在北京的音乐人,根据兴趣大家组合,离开学校(有可能还未结束学业)搬到学校附近的树村来生活,生活从此就变成了新的样子。

对树村还有什么疑问吗?也许还有,如果是在好奇你就自己去那里看看吧!北京地下音乐与树村是什么关系?你说是什么就是了!

摇摇滚滚看树村

谁也无法说清楚第一个扎根于树村的乐队或乐手是谁,但其生长、发展的经历是可以追述的。自1995年开始,随着第一代摇滚人的没落,唐朝、黑豹、超载、轮回等等乐队已经成为强弩之末,何勇、张楚、窦唯、臧天朔不是回到为音乐而自我放逐,就是费尽心血赢得流行的地位。而崔健尽管还在歌唱着他所理解的时代,但时代的人们已经不再想他所想了。一时之间,中国摇滚已经没有了方向性,而"摇滚老炮"们所剩下的只有一味炫耀自己的技巧和速度。企图以此证明自己在摇滚圈的位置。于是,所有爱好摇滚的人纷纷揭杆而起自立山头,操起吉他、敲起鼓,自组乐队,其中有深感仍需要学习的人们涌向了北京。

另外,在外省许多成军多年的乐队一等自己操练的拿得出手时,也开始了向北京的进军。这些乐队也都基本成形,落脚树村只不过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打入京城地下摇滚圈,找到在他们各自的家乡难以找到的音乐扭转和梦想中获取"名利"的可能的机会。这里的名利,在他们看来,也仅仅是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的音乐,或者,由此而来的一点演出机会。当然,现实现在教育了他们,所有人的现状离自己进军北京的初衷相距甚远。有个摇滚圈子中的笑话:"金属的演出是演给自己的,朋克的演出是演给下一个上场的乐队的。"而另一句玩笑是:"凡是北京爱听摇滚的大都组乐队了。"

在北京摇滚圈里,地上地下乐队层出不穷,光相互的排列组合就能演变出数不清的乐队,在重金属当道的年代,北京就有"乐手八百、乐队一千"的趣事。现在,仍然这样,因为每个乐手都不甘心自己在一个乐队所处的位置,或因为乐队里各人之间的矛盾而分分合合,乐队一个一个诞生,又很快地解散,再重组,……因此,每一个乐队都苦叹"搞乐队太难了,尤其要搞自己的东西太难了,作品还没排练好,人就走了,再找人,又得从头再来……"这几乎是搞乐队的死症,这点从成名的唐朝和黑豹乐队身上就可以看出来,唐朝几年来频频地更换吉他手和贝斯手,今其元气大伤;而黑豹,不用说,自窦唯离开就已经死亡……。树村的乐队有多少,树村的乐手们都说不上米,一人跨两、三个乐队不是什么稀奇事!梦想和现实的距离在树村是如此地难以弥合。好在,在他们的心里,梦想总是占上风,才不至于在现实中绝望。

标签:摇滚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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