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中国军舰频密进出宫古水道。日前,更有两架轰炸机飞经宫古水道,引来日本传媒的惊呼。中国方面认为宫古水道是公海,中国军舰和飞行器进出是完全合法的。
我们先看一下宫古水道的地理。宫古水道在日本冲绳岛冲绳群岛与宫古群岛之间。两群岛之间的最短距离为宫古岛与姑米岛,相距大约为120海里。
根据联合国的海洋法公约,领海为领海基线外推12海里,毗连区为外推24海里,而专属经济区为外推200海里。因此,宫古水道并不能够为日本法定领海和毗连区所覆盖,但是却完全为日本专属经济区所覆盖。
可见如果中国军舰通过宫古水道进出太平洋的话,可以不进入日本的领海区,但是必然会经过日本的专属经济区。
接着是下一个问题,军舰在别国的专属经济区活动是否合法?当然,我们在这里讨论的是在和平时期下的情况,如果是在战争期间,封锁海道乃是一常见的军事措施。
根据海洋法公约,在专属经济区内,所有国家,在公约有关规定的限制下,享有航行和飞越自由。但是公约中没有规定在专属经济区内外国军事活动是否合法的权利。这就为这个问题留下来灰色空间。
各国的态度并不一致。比如说美国,就认为专属经济区是公海,军舰可以在此区域合法地活动。从中国对宫古水道的态度来看,中国也似乎认同了这一点。比如中国就一直认为宫古水道是一个公海,中国军舰有自由进出的权力。
但是中国在南海和东海问题上似乎采用了双重标准。在2009年无暇号事件中是一个例证。
2009年,美国无暇号海洋研究船在海南省以南65海里区域活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马朝旭称,“美国海军监测船无瑕号违背有关国际法和中国法律法规的规定,未经中方许可在南海中国专属经济区活动,中方已经就此向美方提出了严正交涉。中方要求美方立即停止有关活动,并采取有效措施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中国方面的表态一方面确认了无暇号的活动范围确实为中国的专属经济区,而非领海。但是另一方面又认为,美国军舰在中国专属经济区内活动,必须经过中国许可,否则就是违反国际法。
如果套用中国在南海专属经济区中的表态,那么中国军舰在日本的专属经济区内活动也应该事先经过日本政府的许可,否则也违反了国际法。但显然,中国在通过宫古水道的时候,并未事先向日本申请和许可。
因此,在专属经济区航行自由问题上,中国有必要尽快订立统一的标准。如果中国经常性地要让军舰使用宫古海道水道,要到别国(比如美国)的专属经济区活动,就须承认在专属经济区内军事活动是合法的。一面说自己有权在别国的专属经济区内活动,另一面又不让别国在自己的专属经济区内活动,这在道理上也行不通。
总结而言,宫古水道既是公海,也不是公海,视乎每个国家在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在国际法上并无定论,只要不持双重标准亦无可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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