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我国每年新发癌症病例200万人,因癌症死亡人数为140万;我国居民每死亡5人中,即有1人死于癌症;在全国不少大城市,恶性肿瘤已经超越心脑血管疾病,成为第一死亡原因。
尽管如此,绝大多数的人是通过或言传或书籍等途径听闻“癌症”二字的,而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有那么一群人零距离地感受“癌症”威慑的,因为他们生活在癌症村。近些年以来,“癌症村”这一词频繁出现于各大媒体的报道中。2009年4月,《凤凰周刊》以《中国百处致癌危地》作为封面故事,讲述了我国百处致癌危地。
同年,华中师范大学地理系学生孙月飞在题为《中国癌症村的地理分布研究》的论文中指出——“据资料显示,有197个癌症村记录了村名或得已确认,有2处分别描述为10多个村庄和20多个村庄,还有9处区域不能确认癌症村数量,这样,中国癌症村的数量应该超过247个,涵盖中国大陆的27个省份。”
由于各种总所周知的原因,在地方GDP与环境污染博弈的进程中,可预设的是“癌症村”远不止这个数目。
但是,仅《凤凰周刊》中《中国“癌症村”地图》一文展示的我国现已浮出水面的“癌症村”已经足以让人痛心!云南宣威市来宾镇虎头村(新华网“焦点网谈”栏目报道)上世纪70年代起,肺癌发病率高达6.5%,是世界平均发病率的近1000倍。
四川简阳市简城镇民旺村(《民主与法制》2004年报道)因化工厂未经任何处理的工业、生活废水大量流入沱江,导致水中亚硝氨的含量超过国家规定排放的30倍,原是远近闻名的“长寿村”,近年每年平均有5人死于癌症。
江苏盐城市阜宁县古河镇洋桥村(《江南时报》2004年报道)因为靠近一家农药厂、两家化工厂,该村于2001—2004年有20多人死于癌症(以肺癌、食道癌为主)。因空气和水污染,村民睡觉时以湿毛巾捂口鼻,鸭子不在水边而在猪圈里放养。
盐城市阜宁县杨集镇东进村(《中国经营报》2008年报道)受巨龙化工厂严重污染,2001—2006年5年间死于癌症(以食道癌、肺癌为主)的村民近100人,村民每天吃护肝片。
化工厂曾被村民起诉,只开出每人70块钱的补助条件。
盐城市盐都区龙冈镇新岗村(《中国青年报》2009年报道)据当地村民介绍,在最近的七八年,新岗村初步调查有57个癌症患者,死亡年龄都在50岁到60岁之间。
无锡市广益镇广丰村(《中国消费者报》2003年报道)村子被液化气公司、化工厂包围,1999至2003年间患癌死亡24人,超过该村总死亡人数1/3。
毒气、粉末铺满小巷,村口怪味甚至熏跑前来拜年的亲戚。镇江市丹徒区(高桥镇高桥村、黄墟镇土门村等)(《中国环境报》2004年报道)因水系污染,仅在区医院收治的恶性肿瘤病人从1997年起呈显著上升趋势,71%是来自本区经济比较发达的东南部乡镇。
江西南昌市新建县望城镇璜溪垦殖场(《江南都市报》2004年报道)从化工厂里外漏的污水流进水稻田,将田里的水稻苗全部染黑。
2004年,80户人家近20人患癌,以喉癌、肺癌为主。
玉山县岩瑞镇关山桥村(《人民日报》2006年报道)村子附近的6个石灰窑常年外喷灰粉末、煤烟,导致关山桥村100多亩粮田减产,即使在下雨天,菜叶上也一层白灰。近年60余户的小组有10多人死于癌症。余干县新生乡柏叶房村(《人民日报·华东新闻》2004年报道)饮用水含汞量超标3倍以上,10多年来夺去45条生命,另有20多人因此痴呆变残,是全国有名的“癌症村”。
德阳什邡市双盛镇亭江村(《中国经济时报》2008年报道)该村躲过了地震却难逃污染,至2008年,癌症致死者达五六十人。该村在汶川地震中的抗震救灾英雄少年杨佳,其母于3年前因患口腔癌而喝下农药自尽。
河南沈丘县周营乡(黄孟营村等21个村庄) (《西安晚报》2004年报道)沈丘黄孟营村14年(1990-2004)间因癌死亡逾百人,占死亡总人数近半。癌症源于沙颍河上游工业、生活污水任意排放所造成的严重水污染。沈丘全县21个乡镇全部被污染,村民只得赊账买纯净水。
浚县北老观嘴村(《南方周末》2002年报道)上世纪80年代起迅速成长的小造纸厂所排工业废水,导致数百公里长卫河污水墨汁一般,4年多79人死于癌症。
长垣县常村镇前孙东村 (《广州日报》2007年报道)严重的水体污染导致5年内数十人死于癌症,河中鱼虾绝迹,河水无法灌溉农田。
广东韶关翁源县新江镇(上坝村等5个村庄)(《法制日报》2001年报道)矿山开采产生的大量废水流入上坝村、小镇村,曾为“鱼米之乡”的小村,耕地变成了棕红色。
至报道时,该村皮肤病、肝病、癌症患者越来越多,鸭子下水后,最快四五个小时就会死掉,最慢三四天也会死掉。
湖北襄樊市朱集镇翟湾村(《长江商报》2006年报道)3年内3000人的村庄里100多人死于癌症,其中大多是30到50岁的青壮年劳力。村民认为这些是因为流经村旁的那条他们赖以生存的小河受到了严重污染。
河北涉县(固新村等至少6、7个村庄)(《新民晚报》2004年报道)这些县沿太行山南麓、漳河水系分布,自20世纪70年代初期开始,辖内癌症患癌者明显增多。
上世纪80年代的统计数字显示,这一地域的食管癌、胃癌发病率为全国平均发病率的20多倍。
磁河两岸诸多村庄(西南留村等8个村庄)(《法律与生活》2007年报道)磁河两岸的8个自然村,因污水渗漏,近两万多村民的生活用水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有些地区地下水已有臭味。有的村患癌死亡人数占死亡人数近半。
唐山市迁西县吴庄村(《科学新闻》2009年报道)近5年来,不足700人的小村陆续发现10位癌症患者,这10户人家比邻而居,两户之间最远的直线距离不超过100米。原因疑为炼铁厂污染。安徽淮北市杜集区石台镇刘庄(《人民网》2001年报道)著名的“癌症村”。近年有66人死于癌症,当地的水“黄得像牛尿”,被称为“致命水”。
湖南益阳市南县厂窖镇全固村(中国新闻网2008年报道)水质出现问题,井里压出来的水竟然可以用打火机点燃。是当年日军投弹地点,数十年寸草不生,被疑是毒气弹在作孽。
隆回县金湖村(长沙政法频道(F·TV)2006年报道)20年间,这个总人口285人的村落里竟有29人接连暴病而亡,主要是胆癌、肺癌患者。村民怀疑井水被农药污染。
海南乐东黎族自治县莺歌海新村(《海南日报》2008年报道)莺歌海新村10年内118人因癌死亡,引起省卫生厅和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高度重视。万宁市新群村(《海南经济报》2008年报道)该村的肺癌死亡率是全国肺癌高发地区的9倍。当地村民使用的生活饮用水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
陕西华县瓜坡镇龙岭村(《北京青年周刊》报道)1974年以来,该村民小组共死亡58人,死于癌症的29人,死于肺心病、脑血管病的2人,仅1人属于自然死亡。
中国地质科学研究院林景星等专家根据环保志愿人士采回的样本,得出惊人发现:该村的土壤、所产面粉和蔬菜均受到剧毒元素的污染。
商洛市贺嘴头村(《西安晚报》2003年报道)从1991年到2003年的12年间,全村共有46人得癌症死亡,高峰期几乎一月一个。在1991年各个工厂未建之前,全村两三年才有一两个得癌症的。
浙江萧山区南阳镇(坞里村、赭山街村)(《每日商报》2004年报道)死于癌症的人数占了村里死亡人口的80%。26家化工厂的日污水排放量保守估计在2000吨以上。
山东肥城市肖家店村(《重庆晨报》、央视经济半小时2007年报道)2006年,该镇死亡90多人,三分之一是因为癌症。死者平均年龄48.2岁,年龄最小的仅4岁。
专门负责记录死者名单的王医生称,这些癌症都经过县以上医院核实,如此多的癌症患者,肯定与水污染有关。
内蒙包头打拉亥(《新民周刊》2006年报道)经医院确诊,癌症死亡率为70.9%。
公开资料显示,该地区地下水溶解性固体、硫酸盐、总硬度、氯化物依次超标3.8、9.9、4.9、0.8倍,属于劣五类水。
调查发现,癌症源于包头钢铁放射性毒水污染。尾矿坝水泄漏,还令周围村子土地种不出庄稼。10余年间77人死于癌症。
天津天津市西堤头镇西堤头村和刘快庄村(《中国质量万里行》2009年报道)5年间200多人患癌,从曾经的“鱼米之乡”沦为恐怖的“癌症村”。据调查,村子四周近百家大小化工企业昼夜生产,黑烟污水随意排放,臭气噪声处处弥漫。重庆重庆市梁平县碧山镇黄桥村(《重庆日报》2006年报道)这里的村民过年时以钟馗像驱“病魔”。从2003年起,500多村民中就有近20人相继死于癌症,可病因无人能知。台湾台中县大肚乡王田村至2007年底,该村一处电信基地台设立约5年,其间有上百村民罹患癌症,患病者更多,居民恐慌到极点。有村民质疑是基地台的电磁波,让该村成为“癌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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