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斯鸡
还记得王源抽烟那件事吧?不算远。
一个很残酷的现实就是,尽管他的粉丝全体依然很坚挺,很硬核,消费群体依然很庞大,直到形式出现转机,知名品牌估计不敢赚他粉丝的钱了。
人,活的就是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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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时代,不管是好名还是恶名,成名似乎变得轻而易举,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两个人突然爆红。
娱乐界的经常泼自己脏水,经纪人主动给明星炒绯闻,《史记》卷一百二十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市场也似乎在告诉我们,恶名未必见得是一件坏事。
互联网时代的人,像一条只有很短记忆时间的金鱼。
一段时间之后只觉得这个人很有名,至于当时为什么出名,是什么样的狗屎盆子扣到他头上导致他出名的,大家都忘了。
只知道这个人是名人,愿意为这个名字,掏出自己的钞票。
初中那会,我迷周杰伦的歌迷得不行,直到今日我的歌曲列表里面依然还是他的那些歌。
那么大家认为,杰伦算不算精英?
现在的名人机制已经跟传统社会出名的必要条件完全不一样了。
在传统社会,周杰伦只有中专毕业,不管他多出名,他都不算是精英。
比如说解放后,一帮教授级知识分子的聚会。这些大文人们其实是很看不起像老舍这样的作家的,因为他不是大学教授,他只是一个职业的写报刊连载小说的人。
即使我们都知道《四世同堂》、《骆驼祥子》,这些教授,我们的腿毛都对他们没兴趣。
这就是传统社会的特点,社会结构是金字塔式的,你必须爬到一定的社会阶层我们才能承认你是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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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互联网时代来了,一切发生了变化。这个时代让成名和精英的界限变得模糊的同时,还让这个门槛变得越来越低。
所以说互联网给我们这一代人带来了大好的成名机遇。但是互联网时代成名背后的成本其实极高,为了成名未来可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我妈在知道尹相杰吸毒之后,几乎崩溃。我爸在知道满文军吸毒之后,也几乎崩溃。
想象得越美好,崩的时候你就越痛苦。只要你承认人性是多元化的,就做好准备会有那么一天。太阳底下哪有新鲜事?人永远受恐惧的驱使,受贪婪的诱惑。
在互联网时代一个人成名之后,他实际上已经被我们用想象力抛到了一个高度。但是抛上去,就得掉下来。
抛得多高摔得多惨这句话,听起来略酸,但真没有哪个人能在神坛上一直呆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早就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
互联网特别容易把人抛到高处,一旦到了高处,大家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这个人他在各方面是如何的完美等等。
陈冠希先生其实就是一个小年轻,只不过干了一件特别容易成名的事情而已。一个正常年轻人的一些私人生活一旦被曝光,他将要面对的就是万丈深渊。
所以现在这个时代,公众人物的道德底线是普通人的道德上限。因为所有的人都会把明星脑补成一个伟大、光荣、正确、完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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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名人必然要付出的一个代价,一旦和粉丝们进行密切的接触之后,他们可能会崩溃,因为你不可能是一个完人,而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也会瞬间失去他们。
应了那句名言,你怎么得到的,你就可能怎么失去。再说,哪有人会成就另一个人的想象?欲壑难填就是我们。
所以,这就是成名的一个代价。一旦成名,就不可能获得真实的生活。为什么那么多明星娶了谁、嫁了谁都是秘密啊?
因为个人私生活必须要跟公众隔开,名人生活中真实的一面一旦暴露,粉丝们的梦瞬间就碎了。而在互联网时代,保守秘密、和公众隔开距离又是那么困难。
成名之后,明星本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伤害了谁,而这种伤害会在不经意间像一个躲在角落里的魔鬼蹦出来咬你一口。
我也粉很多明星,但这个我琢磨着很有可能会发生,虽然我真心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水浒传》里鲁提辖怒打镇关西,镇关西买一个漂亮姑娘回家寻欢作乐,这个我们相信,古人是干得出来的。
鲁提辖上去三拳两脚就把镇关西打死了,问题是,鲁提辖真不是为了翠莲。
鲁提辖怒发冲冠,不是说镇关西有多欺负人,而是说,我还当谁是镇关西,原来是郑屠,杀猪的。我作为关西五路联防使,我都不敢叫镇关西,这个郑屠狗一般的人,他也敢叫镇关西?
于是,著名民营企业家,肉类加工厂兼销售公司总经理郑屠莫名其妙的被打死了。你也敢叫镇关西,我都没敢叫!这深深伤害了提辖的自尊。
在当时的社会风气下,一条街的强买强卖民女的概率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在数量上,肯定不止他镇关西一个,但是唯独镇关西死在了鲁达的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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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成名之后,就算他到处与人为善,处处只栽花不栽刺儿,也难保在互联网时代不会埋下祸患。
所以说,一个开放的时代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机会和利益,但是隐藏在这个开放的时代生活背后的成本到底有多大,我们也不知道。
比如说前几年有一个“躲猫猫”事件。
在云南一个穷乡僻壤的看守所,犯人死了,看守所的一个警官,面对前来要人的苦主,也就是这个死者的家属,说犯人是在躲猫猫的时候自己撞死的。
当然,这明显是一派胡言,但至少在他的角度来看,他认为这句话是混得过去的。
他面对的就是一个因为丈夫死了号啕痛哭的农民女子,跟她谈一谈赔偿的问题就可以了,至于怎么死的,你管怎么死的呢,就是做游戏死的。
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这样胡说,在他的职业生涯当中,在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县城,向所有犯人家属、苦主解释一些问题的时候,他可能经常用这种态度。
假如现在他正在和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视频连线,他敢这么说?
他不会,因为他的言行是有条件的,是有时空前提的。
互联网时代最残酷的一点,就是所有的人不管你在什么情景下说的什么话,互联网都有一个机制,把你放到这样一个全民坐标系里被重新观察。
中国人有句老话,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天关起门来说朋友的话,明天打开门说官方的话。
就拿摄影师冠希同志来说,他拉上窗帘,自己搞点儿娱乐活动和摄影创作,你说碍着谁的事儿了?他窗帘也拉了,门也锁了,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要修电脑而已。
而互联网时代就是这样荒诞,面对千秋万世,面对所有人表演和说话。
不管你藏在哪个角落,你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通过各种渠道传播出去,被人家断章取义。这就是互联网的残忍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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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个官员对记者说:“你们到底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这话说得太没政治水平了,党都是替人民说话的。
但他是不是真的就水平低到这种程度呢?也不见得。
无非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让他放松了警惕,他觉得这是一个小范围的谈话,他没有想到这句话会被放到互联网上,放到全华语地区文化圈里,甚至放到全人类这样一个大舞台上进行传播。
西方人只知道负负得正,我们中国人却懂得正正得负,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按西方的科学体系这是推不出来的,但如果一件事好上加好,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一件坏事。
为什么?因为没有天道。
方舟子他天天找名人吵架,虽然很多人不喜欢他,但是他找的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他找的是成大名者,成他刀下的“名利之鬼”。
成名的烦恼在互联网时代被无限放大,我们很清楚的知道,喜欢的这些明星也不可能是一个圣人,你不是,我不是,大家都不是。
但愿那一天来得晚一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希望命运轻轻的叫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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